眠而心惊胆战,不过她没再狡辩,她有些抱歉地想到那个年纪不大刚毕业的前台小姑娘写字据时会有多丈二摸不着头脑。
“我去的南宁,听说莫仕恺有家人在那儿。没白去,问着地址了。”她解释着掏出那半张米白色护眼纸,还没等全从兜子里掏出来就让涂淑珍抢走,捏在手里冲着她耳膜喊我让你找!
灰沉沉的曾雨悄无声息地呆站在那儿像个木头人似地怜悯地让她撕,自己还有备份手机上电脑里都砸吧只要涂淑珍消气就行。
是曾雨对不起她是女儿不孝,但这短短的一行半地址会像狗皮膏药似地永远黏在网络上,就是曾雨自己想撕也撕不掉。
她等涂淑珍撕够了尽兴了,终于能从歇斯底里的情绪中解脱后,乖乖地去卫生间拿扫把收拾散落在门口的纸屑,小块被撕地咬牙切齿几乎要化作碎沫。
你跟你爸一样。
这是涂淑珍能说出的最毒诅咒。
黏湿的热气不合时宜地吹在她脖子上,气流汹涌引地她脱下自己的外套,但里面穿着尴尬的长袖没能凉快多少,
出了机场后她拦下出租车给司机念地址——临安区中宁街贺家楼4栋。司机摇摇头略显抱歉地说中宁街贺家楼?这地儿我还真没听过。不过他系着安全带又说倒是可以把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