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充足的时间,烟雾缭绕的滚滚红尘中他需要时间来想明白曾雨也没什么了不起,最高级的报复不是两看生厌,而是风轻云淡,他给自己机会去建立免疫系统,为了见面时冷静地无所畏惧。
他等太久,在这么多年以后等到迫不及待,像一个仍然需要躺在病床上的车祸患者,他的脚能动,他的手能动,便自认为自己已经能下床走路。瞥见她瘦弱的影子,林宗维终于生出一份难以遏制的喜悦错觉。
曾雨的影子多矮小,他傲气地想着。
想彻底摆脱她就只能面对她,像切开自己的肿瘤,他知道早晚有天得面对她,兴冲冲地以为会是今天。
保安正打瞌睡,没注意到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他看她进门,看她上楼梯,更加自信了,像是清楚掉已经窝在心口里多久的淤泥。他发现好似对于曾雨全然没有了情欲外的目的,对她的浅薄是必需品,是他切除手术时麻醉剂。在她关门声响起时他还在二层,恰好看见提着工具箱的维修工人,有钱能使鬼推磨,人家不在乎他是不是疯子,想着赚这笔意外之财,不过还是谨慎地说只能帮他敲个门。
在这个季节的鼻息都显地和风下漂泊的树叶一般颤动,现在他站在她身边,她说“你想听什么,你想听什么我说什么。”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