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奶水不足,她还能奶孩子。
奶娘就这么在林家待了下来,这一待,就待了十多年。
“牛蛋。”奶娘叫着儿子的小名,伸手去抚摸儿子的脸,她流着泪,一遍遍的去摸儿子的五官,去摸儿子的手臂。
陈哥的袖子被奶娘撸上去,露出全是伤痕的手臂,有刀伤,有钝器留下的伤痕,在手臂上显得异常狰狞。
奶娘咬着唇:“这是受了多少苦啊……”
陈哥朝奶娘笑了笑:“娘,不过是点小伤,没有危及性命,算不上受苦。”
奶娘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些伤痕:“还疼不疼?”
陈哥:“早就不疼了。”
这天晚上,林家所有人在一起,吃了一顿家宴,陈哥的那几个手下则是和庄子里的人一起去食堂吃。
家宴还算丰盛,林渊专门叫厨房杀了两只鸡和三只竹鼠,还做了鸡蛋羹,炒了春天才有的几样野菜,还拿出来上次去打劫土匪缴获的黄酒。
林老爹坐北朝南,坐在餐桌的上首,他如今什么事都不管,靠儿子就能过好日子,日常就是感叹自己生了个好儿子,比自己的朋友们强的多。
如今他的那些老朋友,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
是找到了自己派出去的儿子,还是已经成了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