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以后,当兵的也能给自己找点事干。
赵老四捧着水杯,从脚下熄灭的火堆余烬里扒拉出一个红薯,吹了两口就剥了皮开吃。
旁边的人笑他:“你还藏了一个,急什么?又不是明天就没得吃,明天有肉汤喝呢,不比单吃这个好?”
赵老四三两口吃完一个红薯,并没觉得太饱,他是逃难来的,媳妇孩子都死在了路上,他无处可去,在高邮又没有亲戚,明知当兵就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他也还是咬牙投了军。
“这么好的东西,明日还有?”赵老四舔了舔自己的牙,还想从牙上舔点红薯下来。
同袍笑他:“这是什么好东西?现如今外头种它种得最多。”
“这玩意长得快,长得多。”同袍以前也是种地的,提起这个也来了精神,凑过去与赵老四详谈起来,“一天一个样!”
“就那么一点,能收这么多。”
同袍皮肤黝黑,笑起来连牙豁子都露了出来。
赵老四说:“我更喜欢吃红薯。”
身边的人都说:“我也喜欢吃红薯,土豆没红薯甜,也没那么香。”
“那红薯和土豆,只有咱们这儿能种吗?”赵老四小声问。
同袍:“这两样东西不怎么挑地,哪怕是下等地也能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