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两三岁的年纪,母亲去世的消息,对他来说打击很大。
但二十多年来,每每回想起当年那件事,最令他印象深刻的,不是自己在追悼会上抱着母亲的遗像嚎啕大哭,而是刚出生躺在襁褓中一脸无辜地看着这个世界的弟弟。
那时候他就觉得,弟弟其实比他要可怜得多,至少他牵过妈妈的手、抱过妈妈旳脖颈、听过妈妈用温柔的嗓音唱摇篮曲,但是在弟弟的世界里,母亲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如今将心比心地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夏凉几个月来第一次对原本的决定产生了动摇一—他不希望孩子一出生,就变成第二个夏临。
吃过中饭之后,夏凉尝试着给周朔打了个电话,但是电话没有接通。
他估摸着,周朔应该还没下飞机,便像往常一样,走进卧室午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冷汗涔涔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就要去抓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但不知是不是情绪紧张过度,他的手一直在发抖,手机从他指尖掉落下去,“咚”的一声敲在了木地板上。
客厅里的温屏听见动静,立即警觉地推门进来,一眼便瞧见夏凉挺着肚子趴在床边,艰难地俯身去捞手机。
“哎你悠着点!”温屏赶紧过来帮他把手机捡起来,塞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