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令办事。
她把这些推测也写了下来,还附上了一句,在她的印象中,只有木子知道她的行程。之所以加上在她的印象中,是因为在暗处,也许还有人有别的方式能知晓。
沈眷做事很重视条理,顾树歌受她的影响,也很重条理。
她分条写,就像答文综卷子的简答题一样。写完了木子这一块情况,她开始写那天晚上的事。
她把为什么会步行,为什么会走那条路,以及为什么是那个时间都写得很明白,如果当时她没有被绊那一下,花盆正好砸在她的头上,她是没有生还可能的。
还有那个女孩,为什么花盆分明是从高层坠落,这一点,细心的人很容易就能识破,而她却要在二楼跟她搭话,装作花盆是从二楼跌落的模样。
这个女孩的行径,哪怕是现在,顾树歌还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想不通她这多此一举的用意在哪里。
因为写得很细,顾树歌一面写,一面在记忆中抠细节,争取把她和女孩的对话,尽可能还原地记下来。她本来就写得慢,常人一分钟能写六七十个字,她最多只能写六七个字,再加上还要回忆,写了好久,都还没写完。
不知到了几点,窗户上蒙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看不清窗外的情景,只知天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