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真要形容就是“沈眷渴,要喝水”这么一个念头,其余并无一丝杂念。
顾树歌呆了一会儿,想到沈眷还病着呢,连忙凝神,让大脑中只想“沈眷难受,要擦擦”一个念头,然后去抓毛巾。
失败了。
她又尝试了一次,还是失败了。
顾树歌明白了,她可以做到专注地只存一个念头,但是做不到毫无杂念,因为这念头本身就是刻意想出来的,它本身就是“杂念”。
而刚刚她出于关心,只顾得上去端被子,其余的一点都没想,连会不会端不起来这件事她都根本没考虑过。自然没有杂念。
想通以后,顾树歌知道自己是不会成功了。她沮丧地离开浴室,回到沈眷的身边。
沈眷睡得很不安稳,睫毛不时地颤动,身子蜷成一团,被子紧紧地裹在她的身上。
顾树歌看到她后背有一处的被子滑下来了,露出一个透风的口子,但睡得近乎昏迷的沈眷显然是不知道的,她感觉到冷,只能将自己蜷得越来越小,被子也裹得越来越紧。
顾树歌爬上床,跪坐在她身后,用力地帮她把滑下去的被子扯上来。但对于人类来说很简单的事,对顾树歌而言并不容易,她费了很大的劲,也没扯动分毫。
顾树歌累得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