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顾树歌一愣,摊开手心一看,才发现指尖的血迹已经没有了,应该是刚刚擦窗子的时候,血被水汽带走了。
真可惜。顾树歌遗憾地想。
她就站在黑影面前,他们面对面。黑影穿得很鼓,很大,完全看不出原本的身形,鞋子里多半垫了增高,整个人比顾树歌还要高。
顾树歌正打量着,企图看出什么特征,辨认出这个人,突然她听到一声从喉咙底部发出的轻嗤,像是有什么很好笑的事。
这个声音很短促,听不真切。甚至辨不出男女。
顾树歌猛地转头,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只见她卧室那扇窗子上的水汽被涂开了一圈,这是她涂的。
而窗子后面隐隐约约地站了个人影。
那个人是穿着睡裙的沈眷。
顾树歌心头一跳,她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心满意足的“嗯~”,带着长长的鼻音,犹如发自心底的满足喟叹,听得人心底发寒。
她僵硬地转头,看身后的黑影。
黑影依然是黑影,厚实的外衣,照得密不透风的帽子、墨镜和口罩,好像冷血的软体动物,发出渗人的嘶嘶声。
突然,他歪了下头,显露出一种很感兴趣的情绪。接着他动了,转身,迈出优雅得像是舞台剧的步子,踏在雪地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