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水。
“所以是没学过喽,会说中文是因为家人用中文交流吗?”
家人这个词让周晟言觉得陌生,他思忖了一下,然后说,“算是吧。”
“那你很幸运,因为中文学起来是很麻烦,我就一直不太敢和你说成语之类的。”
“你可以随便说一个试试。”
“比如至死不渝。”
“渝是什么意思?”
“改变,所以这个词的意思是,到死都不会改变。”
“嗯,很有意思。”他说,“你以后可以多教我。”
服务员很快把菜端了上来,各式香料的气味开始蔓延,陈暮想好的今天一定要矜持,但最终还是妥协于口腹之欲,拿起了一个看起来很饱满的炸虎皮虾,尽量淑女的小口的咬了下去,鲜香的汁水在嘴里蔓延来来。
“陈暮。”
“嗯?”她抬眼望着他,手里拿着还剩下一半的炸虾。
他笑了,“你先吃完吧。”
陈暮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把剩下的半截儿吃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递给她一张淡香的纸巾,她擦了擦嘴。
“你到这边叁个月了,还适应吗?”
陈暮思考了一下,回答他,“生活很方便,因为悉尼中国人很多,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