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
“我们在参观他们,他们也是不是在参观我们?”陈暮问。
周晟言看着他们耷拉的眼睛,回答陈暮,“他们在睡觉。”
这几天对于陈暮过往的十九年都是完全不同的。
仿佛茫茫灰黄色记忆沙堆里,骤然出现了几颗晶莹剔透的琥珀,耀眼而珍贵。
和旅游无关,是因为没有别的人,别的事,只有他们两个整日在一起,认真的讨论塔斯马尼亚这个巍峨气派的古典西式邮局,会给市政府带来多大负担;刚刚路过的老太太手里拿着的是一杯拿铁还是馥芮白;古着店里祖母绿的扳指是真的还是假的。
无论说什么,都会有人回答你,就连空气里的尘埃都带着惬意。
重新回到悉尼的时候,看着川流不息的车和来来往往的行人,感觉重新进入了人间的奔波忙碌里。
陈暮走向历史悠久的校园,被一连串的公式和一系列的书单占据了头脑,
而周晟言却独自去了一趟东南亚。
没带任何手下,孤身一人。
如果他死在了东南亚,那么金叁角在之后的几十年里都无法再踏入澳洲市场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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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挝最大的地下制毒工厂里,毒枭沙江带着周晟言走在回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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