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言以前的绞杀计划,既怕周晟言警觉,也怕莱尔再在暗地里做什么。
他不知道周晟言察觉到自己的事没有,每天都在痛苦和动摇里迷失,在零零碎碎千丝万缕的明线暗线里挣扎。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周晟言从一开始就知道,而且把他的行为拿捏得很准,利用他查出了很多被安插的人。
他觉得如果自己没有说陈暮的事,周晟言会旁观着等他自己崩溃的那一天。
这场心理拉锯战周晟言赢得很明显。
程非淮看着对面的安妮塔,哪怕如此狼狈她都依然美艳,和他看到她的第一眼的时候一样。
她跟在言哥后面走进赌场,绚丽的光线下,她一头暗红色的短发,碧绿色的眼睛,身材高挑,五官艳丽,仿佛整个人都笼上了光晕,周围刹那间暗下来了,只有她一个人色彩鲜明。
言哥说,你以后带着她。
安妮塔冲他打招呼,扬着头高傲得像是一只天鹅。
后来天鹅落在了他怀里,只是天鹅带他坠入的不是爱河,是地狱里滚烫汹涌的岩浆。
程非淮拿起放在中间的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不停的扣动扳机。
一枪,两枪,叁枪......
他想给安妮塔一条生路,他在扣枪的时候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