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汐然给自己做了无数次的心里建设,努力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想法,将注意力集中到窗外。
她们这次要去的是贵州一个偏僻的村子,贵州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越是往南走,越是能从稀疏的草木和泛锈黄的泥土以及被雨水磨蚀得青黑的石块,看出这个特征。
她们是下午到的地方,火车站和汽车站里人潮汹涌,都是用扁担背着蛇皮袋,带着大包小包用一年的辛苦汗水赚来的东西欢喜回家过年的人。
倒显得她们这一行拖着简易行李箱的年轻人在一堆人里太扎眼了。
她们又是坐火车,又是坐汽车,折腾了近三天,才到这次她们要支教的地方。
海拔一千二百米以上,四周被山林包围,只有十二户人家的终年湿冷的小山村里。
她们从唯一一班通往镇上的公交车上下来时,看见一个年轻人穿着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那种泛黄的军大衣,背靠着破烂的汽车亭,落寞的在抽烟。
白色的烟圈在云雾不散的山林里慢慢飘上天空和林间雾气融在一起。
“学长。”看见他,陈敛和易末却很高兴,拉着行李箱就走上去拽着他的衣袖,激动得脸都红了。
“哎,你们俩还真来了啊。”男人看见她们,感觉眼睛里都在泛泪花,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