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身寒气,床铺微微陷下去,有人伸手轻柔的摸着他的长发,好半晌儿才叹了一口气,藏着几分清冷,几分心疼。
“双城……”
双城再醒来时,茯苓刚好从外头端着药碗进来了,夹了一身寒气,浅绯色的长袄上沾了晶莹剔透的细碎冰霜。
“外头下雪了?”
双城昂着头问。
茯苓见双城醒了,立马快步走了上去,将药碗往前一递,眼眶红肿一片,想来是哭了许久。
“你哭什么?我不是还没死么?”
双城接过碗来,见药汁乌漆麻黑的,浓浓一股子苦味,他不由狠皱了眉头,一仰头将药灌下,却不想喝的急了,猛咳了一阵,这才好些。
茯苓抽着鼻子小声道,“二爷,大人下手也忒狠了些……竟是要活活将二爷打死才肯作罢,这哪里像个亲兄长,分明就是阎罗王……二爷,您真的好可怜……”
双城抿唇,虽心里也埋怨叶祯下手忒重。可却不愿从旁人嘴里听见叶祯的半点不好。如此,他只道,“好了,这话不许再说了。合该是我自己做错了事,被我哥抓到了把柄,也没什么好委屈的。”
顿了顿,双城又满脸疑惑道:“唉?为什么是你来?秋茗呢?他去哪里了?”
茯苓一听,眼泪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