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疼吗?”
二货族长像模像样朝宁淼的眼睛轻轻吹气,“任性的宁,不好好睡觉长不高。”
说得好像我还能长高似的,宁淼眯起眼,一阵刺痛,咝咝倒吸气,我去,天亮了。
翼虎部落史上大迁徒拉开序幕,一路向北。
宁淼不止一次回头张望,议事厅,山洞,平台,烤肉架,陶窑……
熟悉的事物在分别时总带着温热的记忆,一点点暖透心扉,暖意升上喉头,变得酸酸哽哽,让人控制不住流出眼泪。
脑海里鲜活的画面一个接一个,宁淼尚如此,何况祖祖辈辈根植于此的翼虎族人,铁怪的威胁,更给这场迁徒蒙上逃难的灰暗色彩。
人们沉默着,泪流满面。
趴在白翼背上,宁淼也能感受到翼虎族长的失魂落魄。
一场迁徒,原始兽人部落丢掉的,很有可能就是信仰和文化。
文化这种东西说来虚幻,可它无孔不入渗透进每个生活细节,是民族的魂,只有传承文化信仰,民族才算存在。
人类担心失掉根失掉灵魂的畏惧,本能到根深蒂固。
宁淼伸手拍拍栗色卷毛头,“阿翼,别怕,我会全部记下来,我会教大家认识更多的文字,相信我,不会有一个人忘记翼虎族人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