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仔细擦拭着脸和手背。
“这孩子若是这样折腾你,朕也不”额托里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顾轻舟抽手,然后冷声打断:“不管如何,我都要他。便是饿死吐死,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你还想说什么?”
额托里看着顾轻舟决绝的表情就知道,这个孩子对于顾轻舟来说,比他想象中,还要致命的重要。
“不说了,朕说错话了,还请贤妃娘娘饶了朕这一回。”额托里难得做小伏低,心里担忧那腹中孩儿,更是忧心顾轻舟这身体到底能不能承受这怀胎之苦,面上却要故作云淡风轻,不想加重她的忧虑自责。
顾轻舟撇过脸闭上眼淡淡地说:“若是他自己不想留在我腹中,那便算了。若有别的缘故,其他的我做不到,总还是可以与他去黄泉路上做母子。”
额托里擦着顾轻舟手背的动作微微一滞,又继续擦拭道:“轻轻对朕,当真是半点余地不留。”
顾轻舟闭着眼,不愿去看额托里此时神色,只她指尖疼痛像是加剧了,直叫她心头微颤。
夜间,顾轻舟辗转难眠,好不容易被额托里轻拍着背哄睡,梦里又现了当日她算计宁嫔和怡嫔,激得护女心切的怡嫔给自己下毒的过程。只这次,在梦中,她手里捧着的那碗血燕窝竟是慢慢从碗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