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贺初,他从未对贺初提起过。
他是一个很难将自己的内心想法公之于众的人,即便那个人是贺初,他也会感觉自己将想法说出去这件事情是多么的可笑——这是他从小就得出的结论。
谁会来理解他呢呢?谁会去理解一个疯子的想法呢?
那些,连自己都觉得疯狂可笑的想法,又要他如何开口告诉贺初呢?
他怕把这些话说出口,可他更怕贺初因此而不要他。
他难道要告诉贺初他的骨子里其实是怎样一个逆反的人?
告诉贺初他曾经因为一些不起眼的事情做过的那些疯狂的举动?
告诉贺初其实自己无比的胆小,然后用这种卑微的姿态去祈求贺初不要离开?
怎么可能,他做不到,贺初也不稀罕知道。
说得不好听一点,他从小爹死了娘不爱,他又该如何爱别人呢?
在他还没学会怎样去爱自己的时候,他们却已经告诉他,自己是一个不值得别人爱的人。
贺初被他们孤立他是看得到的,可是他也是真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