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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周遇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近乎尖锐的说话过。
他即使是不高兴了,也只会淡淡的,不痛不痒的跟你说点什么,把自己的情绪掩盖过去,从来没有这么清清楚楚的表达过自己内心的想法。
只是他今天终于开了口……
当年……当年……又是当年!
周遇这样□□裸揭露出来的东西,是他这么些年从来不敢触碰的伤口。那个伤口在流走的时光中腐烂发臭,散发出陈年往事的泛着血腥的气息。他只敢在深夜里,一个人,在想着周遇的时候,才敢伸出一根小指,轻轻的碰一碰,告诉自己要对周遇更好一点。
周遇说自己不在乎,他也已经有了这样的感觉,最起码上次已经不再排斥他进了他的家门,他想起自己对周遇说过的那些“对不起”……
他低下头,嘴角扯开一个僵硬的笑容。那个笑容里带着苦涩的气息,以至于他他像极了一条被抽出了脊椎的狗,没了支撑他的那根骨头,他马上就会瘫软成一滩烂泥。
原来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有着它本身该有的分量,你说出来了,还得看那个人接不接受。
周遇不在乎,所以不接受,于是无论他说多少遍都没有意义。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周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