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大行皇帝,还是为了殿下您自己,贵妃非死不可呢?”
赵三思有些后悔自己道歉道早了,可她曲都曲了,不能白曲,眼下丞相好不容易看上去有点好说话的样子,伸是不能再伸了。
蔡隽转过身来,看着她皱巴巴的脸,又重复了一遍:“若臣说殿下的名声和贵妃的安全,殿下只能择其一,殿下要如何抉择?”
对赵三思来说,她流传千古也好,遗臭万年也好,都没有贵妃的人命来得要紧,这根本不用选。
显然,这位丞相不是这么想的。赵三思知道。
赵三思低头,抿了抿唇,稍许才抬头,衣袖下的手紧握,目光直直和蔡隽对视,“朝臣百官,我最信赖丞相,不仅是丞相最为能干,而是觉得丞相和那些迂腐的朝臣不一样。如今……原来丞相和他们一样,看重地也不过是那些虚妄的东西。丞相扪心自问,贵妃入宫多年,虽是受宠,代替皇后打理六宫,可是同前朝的贵妃一样,让我皇兄春宵……那什么,让我皇兄从此不早朝了……”
春宵……那什么?
蔡隽嘴角抽了抽,没忍住:“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赵三思有些尴尬,觉得以后要多读点书,但眼下这不是重点,清了清嗓子,“反正就是这个意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