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祭奠赵瑾的人在殿前痛哭的声音越来越大,赵三思想起自己这位短命的皇兄,又觉得悲从中来了,这才大声背起了罪己诏。
林文殊和一众官员为了不抢风头,每日都来得不早不晚,他过来的时候,赵三思正是调整了心态,声音最是充满悲伤自责的时候。
“大人,这是……”
林文殊抬手打断了身后人的话,特地侧身到了一边,隔了些距离,聚精会神地听着赵三思从头到尾背了一遍,这才冷笑一声,“丞相和太傅还当真是……厉害。”
这罪己诏还当真是罪己,他竟然没从中听到半个有关往后如何对夕贵妃的字眼来。至于是有心,还是无意,就不得而知了。
“大人的意思是,今日皇太弟这一出,是做戏给咱们看?”
“不然做给谁看?”林文殊回头扫了他一眼,“我倒是小瞧丞相了,也小瞧这位皇太弟了。”
他原以为如今宫中上下都知晓了皇太弟和夕贵妃的糗事,不用他添些乱子,都够人焦头烂额好一阵了,却不想都是这般豁得出去的人。
“那大人,咱们如今怎么办?”
怎么办?上赶着去讨好,当那个托呗。林文殊眼神阴鸷地远远瞧了赵三思一眼,心中暗骂毓妃是个蠢货。“祭奠完大行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