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白露氤氲出湿冷的寒意,蝉儿进来伺候时,瞧她就穿着中衣坐窗边发呆,吃了一惊,“夫人既然起了,怎么也不叫奴婢进来伺候?”
顾夕照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也没有搭腔。
蝉儿一时没有多想,走近了,瞧着人唇色发青,浑身都泛着寒意时,顿时急了,伸手搓了搓顾夕照的手,又去摸她的额头,“夫人身上怎地这般凉,可莫是受寒了?”
她一折腾,顾夕照也回过神来了,神游天外的意识渐渐归拢,熬了长夜的疲惫紧随其后地见缝插针,她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随后才反应慢半拍似地双手抱胸瑟缩了一下,“大约是受了些寒气。”
蝉儿赶紧拿了一件旧披风过来给她披上,又扶着她去了床上坐着,“那夫人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您也是任性,这天气,好端端地往窗边坐着做什么?就算您想趟趟这早上的空气,也该披件厚衣服,这要是感了风寒,难受的还不是自个儿,也不知您怎么……”
“好了,我省得了。”听着蝉儿的喋喋不休,顾夕照无奈,“现在只是觉得有些发冷,其他倒还好。”
蝉儿的脸仍旧绷着,帮她把鞋脱了,让她钻进被窝去,“您先在被窝里捂捂,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些姜汤。”
顾夕照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