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听岔了,没想到当真是师父。不知师父这回是云游到了何处?”
楚魈对赵三思知之甚少,也猜不透她这话有没有他意,偏头看了一眼顾夕照,才扯了一抹笑,“回皇上的话,贫道此回倒没有出门了,自去岁回到道观里后,便一直在道观中。”
顾夕照眉头轻皱,“徒儿离开道观后,才知师父是个在道观里待不住的人,因此这些年来徒儿一直很自责,觉着是徒儿在,才耽误了师父浪迹天下的夙愿。今日才知世人都误解了师父。”
阿照还是与她生了罅隙。
楚魈心里暗叹了一声,继而勉力笑道:“世人之言,哪有能皆信的道理。再者,从前是从前,身子骨利落,如今老了,老了不只身子骨不好,心里的记挂也多了,自然就没有从前那般逍遥自在的。”
赵三思总觉得她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变化,但一时也捉摸不清是哪里怪了,只是依旧笑着打圆场,“师父依旧年轻,一点都不老的,如今不愿远走,怕也是担心皇后,担心朕待她不好。”
楚魈这回倒是真心实意地笑了,朝她正眼看了过去,只觉她白净的一张脸在男儿中实属少见,清秀地有点过头了,但若看她那浓眉大眼的,又觉得她磊落有些气概的。看了片刻,才道:“皇上可当真会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