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侯神色萎靡,重重地坐了下来,身子又逐渐下滑,坐在了地上,这些年来和顾夕照的你来我往的试探交锋从脑海里走马观灯地跃过,他又笑了,他始终对这个不在身边长大的女儿心存忌讳,所以在西皖的谋划,没有跟她透露一丝信息出来。
他想,一个女儿家,能有多大的眼界?能有多深的城府?
到底是他自负了,被女儿制造的朝堂上的假象迷惑了不说,更被她使出的这出调虎离山计给骗了,让他这两年来一直沉浸在朝堂上的纷争,忽略了西北的局势。
他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在朝中的布局差不多了,佳贵妃有孕就有孕罢,左不过西皖已经到了他的掌握之中,趁其不备,挥军北下,整个大昭就是他的了。
“皇后娘娘,当真是好谋划。”昌平侯说得咬牙切齿,笑容十分狰狞,停顿了许久,才喘着粗气道:“回头告诉她,我顾家再也没有顾夕照这个人,背弃家人的孽女,不配做顾家人。从此,山长水阔,此生,我顾家人再也不会与她相见。”
“本王诅咒她,这一生,身旁之人,都将背弃与她,永生永世都孤苦伶仃,无人可依。”
“你……”压制他的暗卫听不下去了,扣着他的手又用了几分力,“主子……”
段斐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