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愉悦地笑了起来:“嘴真甜。我的年纪,都可以当你的娘啦。”
“啊?”阿染呆呆的,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这时候,他忽然感觉一阵微风拂过脸庞,茫然地眨眨眼,就听先前开口的那男子轻轻叹了口气:“年纪轻轻的,唉……”似是顾忌阿染心情,这声叹息很轻,几不可闻。不过阿染失去视力后,耳力愈发敏锐,故此听了个正着,便笑道:“大夫说,我的眼睛七天之后就能看到啦。到时候,我再来看您作的画。”
“七天后就能复明?那敢情好!”那男子惊喜道,顿了顿,又笑着说,“不过,只怕到时候你看了我的画,反倒要后悔。”
“其实……我对书画一窍不通,也看不出好坏。”阿染羞赧道,“只是,我从您的语气中听出您对这幅画的看重与喜欢。既然您如此满意,想必作画时十分用心。一副用心的画,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后悔观赏的。”
“小伙子嘴真甜。”那男子哈哈笑道,“既如此,我可就当真了。”又对那女子说:“唉,咱那个宝贝儿子什么时候也能学着嘴甜一点。不过是说了一句对他的婚事不满意,他就吵吵嚷嚷起来,嗓门那么大,我都担心震聋我的耳朵。”
女子埋怨道:“还好意思说,都是你惯的。不过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