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此时已经将从阿染身上抢来的斗篷披在身上,颤巍巍地站起身。这件斗篷是大红色的,镶着银鼠毛的边,阿染穿在身上,瞧着青春俊秀,精神十足;而他年纪老迈,身体佝偻,披着这身艳色斗篷,看起来就十分不伦不类。
然而老翁并不在意他人异样的目光,爱惜地摸了摸银鼠毛,将斗篷紧了紧,觉得十分温暖舒适。这才仔细观看阿染形貌,许久,方用不敢置信的激动语气道:“阿染……你是阿染?”
墨儿虽看出其中恐有内情,但听到这老头浮夸的声音,还是忍不住道:“充什么熟人呢!难道你方才没看到我们阿染少爷的长相?刚才怎么不见你认出他来呢,可别是看我们少爷心善,就在这里胡喊一气!”
“阿染,你的眼睛--”老翁老泪纵横,“都是爹没用啊,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墨儿不料这老头竟能说哭就哭,还哭得如此情真意切,心想这如此熟练,也不知道得是骗了多少人才能练出来的。眼看阿染微微动容,忙道:“且慢,你怎么就认上儿子了?你说你是阿染少爷的爹爹,可有什么凭证?”
“我是他老子,难道还要什么凭证?!”那老翁脸上还淌着鼻涕眼泪,就把眼睛一瞪,拉过大儿子,“这是他哥。他们长得多像啊!阿染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