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它?这可关乎先生性命啊!”
高渐离很坚定的说:“我不想再被搅进这些纷争中。”
“可你已经在里面了!我知道先生无心天下之事,只想找个地方隐居弹琴过自己的日子,但如今看来只要秦国不灭,先生必然永无宁日。”
“心宁即可,外物跟我何干。”
“先生为何总是逃避?”
“这是我之志愿。”
张良气极,干脆说道:“好!如今母国将灭,先生若真打算袖手旁观也可以,子房知道一个极为隐蔽的去处,先生藏身在那里一定不会被找到。”
看那人已有犹豫之色,张良索性说道:“子房只觉得意外,像先生如此清高的出世之人怎么会和荆轲还和太子丹那样俗欲熏心的人混在一起呢?先生既然不想过问世事也无心母国存亡,就应该入不得他二人的眼啊。”
“你不用激我。”
“我不是激你,子房是觉得相比于二位先士来说,你太过薄情贪生了。”
“薄情?”高渐离淡淡的念了句。
不是薄情,而是高渐离觉得自荆轲以后,自己已不能再相信其他人,不可再和任何人一道同行了。想起当年伯牙为子期能够舍弃琴音,而他高渐离却为荆轲舍了天下,舍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