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坐忘,一语往生。我教授了你那么多年,望你能好自为之。”
等洛铭再抬头时,厉楠远已经挥袖往房中走去。
他们这会儿刚过了淳于城,嬴政靠坐在几案边,从这里往即墨还有几天的路程,也不知赵衍怎么样了。但从陆离传回的消息看那人应该是无恙的,至少洛铭会援护于他,嬴政想着叹了一口气,他果然还是太过介意三年前之事,不然他也不会非要让赵衍来主导这次剿灭卧岫庄之事。但他没想到那卧岫庄中居然也有跟夜重璃同门同源之人,这下让赵衍深陷其中,真真是自己大大的失策,他还是太过自信,总觉得所有事会按着他所想所谋而来。这下深思了这大半夜,嬴政突然觉得他应该忘记前事,不再将之前对萧默珩的憎怨不甘加诸于赵衍身上,更不该再想着借赵衍来跟张良,跟洛铭,跟萧默珩在宫外的那些过去争个输赢高下。这次了结完卧岫庄之事,他便也打算让赵衍长留在宫中,不再去管那张良越姒姜,或许等些日子天下一统了,他真能像之前说的那样化去秦王的身份,去跟那人云游天下隐居山野呢?想来,那也真是件惬意之事。
月光之下,嬴政看着多年前他送给那人的玉玦,它此时通体皆红,只要这命符尚在那人就可长留于自己身边了,等大限到时再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