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上的新闻播报员水波一样隐去,激动人心的赛事剪辑重新回来,音乐的浪潮在星光的海洋中激荡,飞行机器人恢复了工作,人声重新鼎沸。
那只是一条新闻而已。
宇宙何其之大,联邦的疆域何其辽阔,几光年之外的小星球上蝴蝶煽动翅膀,并不能让空间站的人们遭遇一场飓风。
基因异变事件吞噬去了一颗星球,可怕、恐惧、同情、怜悯,但并不会感同身受。所以有人看见广场中央那个低头盯着手中的糖果,形如呆滞的小孩,以为他是个傻子。
楚辞松开了手,糖果随即飘走,像融化在星空里的云团。清扫机器人“嘀——嘀”响着吸走了他的糖,然后毫无感情的对他照本宣科了一遍《空间站公共卫生管理办法》,又“嘀——嘀”的移走。
“他刚才说什么,”楚辞抬手指了指光幕,问西泽尔,“锡林炸了?”
西泽尔缓缓蹲下在他面前,几次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起初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要捂住楚辞的眼睛,这个念头过后是深深的震惊和愤怒,震惊于勃朗宁的胆大与妄为,更愤怒于他的武断和草菅人命。
锡林不过一个三级小星球,一颗粒子炮下去这个星球即使不分崩离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