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的艳色,可不过一瞬,那艳色便不见了,她垂下眼帘,温柔的道:“哥哥不会有事。”
她面前无人,所以像是对着空气说话,古怪得很。
继而,她抬起手对着身后的助理一招,纤细修长的手指在雪白墙壁上投射出一条一条诡谲细长的影子,桐垣漫声道:“不要将刚才听到的话告诉舅舅和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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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凌晨楚辞也没有睡着。
他长这么大,活了两辈子几乎没有过失眠的情况,哪怕锡林被辐射雨包裹,哪怕那天晚上二厂被炸,或者是在落水集刚刚遭遇完一场突发的基因异变,他也依旧可以睡得着。
但是今天没有,他无比清醒,脑袋嗡嗡作响,像有一千只蜜蜂在他耳边吵闹。他一直睁着眼睛,西泽尔也醒着,但是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外面似乎传来了一些响动,旅馆的隔音并不非常好,而深夜里又没有别的声音,因此一点响动就听得非常清楚。
西泽尔思忖着要怎么样和楚辞说精神力的事情,楚辞忽然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应该是港口,”西泽尔猜测,“晚上如果有船进港,港口的机械都是不停止工作的。”
楚辞“哦”了一声,又问:“那盏灯为什么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