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缸里,双目微闭,像是假寐,又像是睡着了。
一连着爷爷和顾知寅相续离开,即便顾知寅是作茧自缚,可对于他来说,终究还是至亲,两位至亲离开,经历了那么多事,他还要操心着顾氏和我们,是个人都会有脆弱的一面,他一直都是我们的依靠,却从未松懈过自己的情绪。
我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疲倦的模样,着实心疼,坐到他身边,开口道,“顾知州,我帮你洗头,好吗?”
他闭着眼,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哑。
这么多年来,我似乎还没有给他洗过头呢,男人头发粗硬,劲短有力,不似女子的头发柔润修长。
替他浅浅按柔着太阳穴,我道,“顾知州,等我们结完婚,就带着母亲和小宝一起去南方避暑,可以吗?”
他握着我的手,应了一声,浅浅道,“打算去那个城市?”
我想了想道,“我暂时还没想起来,但他们说西南的城市大多酷暑清爽舒适,不论去那个城市或着小镇都格外舒适,小宝懂事以来还没有去过很远的地方,如今正好,我们可以带着他出去走走。”
他点头,“嗯。”
听着他声音里的疲倦和沙哑,我总归是心疼的,见他胡须有些黑了,我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