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三四个小时,伊莱极其难受地从昏睡中醒来,嘴唇干裂,头晕目眩,坐起来缓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伸手去医疗包里摸出一根体温计,夹在了自己的腋下。
体温计很快发出了嘀嘀嘀的高烧预警,伊莱低头看了一眼,竟然已经烧到了39.5度。
他吞了两片退烧药,半跪在诺亚的身边,低头小心地去观察它的情况。几个小时没有供血,但诺亚身外的那层薄膜颜色越发的鲜艳,从浅红变成了深红,身上大部分伤口已经进入了愈合的阶段,只是胸腔依然没有心跳。伊莱又难受又担心,喘着粗气,摸了摸诺亚冰凉的尾巴。
“你看上去不太好。”
车厢暗处突然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伊莱抬起头,被烧糊的脑袋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被绑着的研究员。他有些摇晃地走到了车厢尾,居高临下地看着角落里狼狈的男人——他身上被蹭到了很多灰,脸色苍白,下巴生出了胡渣,有些忧郁的棕色眸子无精打采。伊莱踢了踢他的小腿:“还不是因为你们?”
研究员把目光望向了笼里的诺亚,在看到诺亚的时候,他灰败的神色才会出现一点神采,他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始终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奇妙的事情,奇妙到只能用命运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