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我保护你?”伊莱捏了捏他泛红的鼻尖,“你怎么又哭鼻子了。”
“我没哭,”诺亚吸了吸鼻子,没什么说服力地发出了抗议,“我只是、我只是很高兴,不知道为什么……”
“越长越傻了。”伊莱说着,嘴角却忍不住挂上了微笑。
刚好遇上太阳从东边开始缓缓高升,这边金灿灿的向日葵花田被染上了金灿灿的颜料,连带着伊莱和诺亚也变成了金灿灿的,有风从花田里拂过,向日葵们悉悉索索,像是有人在向他们作答。
两人在伊莱父亲的墓前安静地坐了一会,伊莱有伤,不能做体力劳动,诺亚便独自一个人把整片向日葵花田都打理了一遍,又从小屋里拿出了扫帚,把坟墓边上很细心地一寸寸扫了个干净。谁也没有难过和伤感,两人都怀着轻松的情绪,聊着天,晒着太阳,就好像科特先生只是在地底下睡觉一样。
到了中午回去的时候,伊莱的伤口很疼,诺亚把他背了起来,又一次在墓前鞠了躬。带着向日葵花香味的风吹着他们,送着他们,像他们告别。
伊莱趴在诺亚的背上,不知不觉中,他捡回的那个蛋已经有了这么宽阔而坚实的背部了。他把下巴搁在了诺亚的肩膀上,在他耳边问:
“诺亚,你之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