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们,对不起……”
诺亚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这些话,伊莱打开了车载收音机,电台里没有任何新闻信息,无意义地放着一个老乐队的慢摇歌曲,主唱沙哑的声音回荡在这个暴雪的深夜里面,听起来像一缕来自上个世纪的幽灵。
回到主干道之后,远远就能看到离开尤尔伯里的所有大大小小的马路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时间是凌晨五点,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已经有出城的车辆排起了长长的队。伊莱没有选择这个时候出城,而且拐进了度假区里,把车停在了一家别墅的背面。
暴雪天的早上五点,别墅里的主人和佣人都还没有起床,所有的房间都是一片黑暗。伊莱背起诺亚,悄无声息地从后院进了房间里,没敢走到别墅的主厅里面去,潜到了游泳池边上花匠的小木屋里。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正在床上熟睡着,偶尔还会砸吧嘴。伊莱把诺亚放在了沙发里,从包里翻出一支安眠药,注射到了男人的手臂静脉里。
这个木屋很小,但是暖气开得很足,屋的主人似乎怕黑,在床头留了一盏温柔的暖灯。
两人身上的雪和冰很快就化了,浸透了衣服。伊莱打开了电烤炉,在沙发前面跪了下来,小心地喂诺亚喝了一口水,诺亚被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