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朝着小溪的方向走。诺亚浑身的血液不知道是凝固了还是怎么,竟然一滴都不往下滴,反倒是从伊莱的身上源源不断地滴下血来,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伊莱感到了绝望。
这已经他们的绝路了吗?
他侧过头,吻了吻诺亚无知无觉的冰凉嘴唇,喃喃道:“对不起。”
他跪倒在了灌木丛边,把羽绒服紧紧地裹住诺亚的身体,然后把他放进了灌木丛里面,最后看了一眼那张已经停止了变化的脸,喉咙里面不断地涌出酸意。
“对不起,对不起。”
伊莱擦了擦干涩的眼睛,用洁白的雪把灌木丛严严实实地遮盖了起来,擦掉这附近所有的血痕,看了一眼手上已经开始凝固的伤口。
风越刮越大,雪铺天盖地地落下来,他几乎要站不稳了。
他重新划开了手腕处的口子,深深地看了一就被覆上了新雪的灌木丛,朝着相反的方向艰难地走了过去,血液顺着他的中指流下,在雪地里拖出长长的、清晰的痕迹。
寒意透过单薄的外衣渗进来,伊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连悲伤都要被冻住了。
小溪冻得结结实实,他在那里滑了一跤,又自己撑着爬起来,大脑里一片空白,四肢完全失去了知觉,机械性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