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攻击,暴力冲散了记忆通道里的那些淤堵。关于伊莱一直在回避的话题,关于西尔维亚军区里庞大的回收室,关于破茧的真正诱因,这些他全部想起来了。还有在逃亡之中惊鸿一瞥的那张与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极其清晰明了让他明白了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也许会到哪里去。伊莱曾经跟他说,他与人类是一脉相连的同伴,只是人类会害怕过于强大的东西,所以必须把他藏起来。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些不过是伊莱善意的谎言而已。他的爱人本该安稳地在那个小镇里度过一生,开着酒吧,或者简单地谈个恋爱,最大的担心是物价上涨,偶尔偷懒休息一天,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而化成了泡沫。
即使这样,从头到尾都知道真相的伊莱从来没有多说过半个字,永远以最大的温柔和爱意保护着他,甚至拼上性命在雪地里走了几公里,只为了掩盖好他的方位。
诺亚坐在这个温暖如春的医院里,望着眼前有关伊莱的病情报告,崭新的肉体感到了一阵阵强烈的晕眩。他就着这身衣服主人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呼吸粗重地站起来,恍惚地上了顶层的病室,没费什么功夫便进了那扇安了指纹锁的隔离门。
这里非常安静,专门的医务小组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工作。重症观察室里,伊莱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