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吹得清醒了一点。他确认自己切切实实地、徒手、轻而易举地卸掉了一个焊在墙上的窗户。
为了防止砸到人,他把整个窗框提到了房间里,手臂好像已经不是他的手臂,这个动作做起来不可思议的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往后一步靠在了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洞口。
四五个医护人员外带一个保安都站在门口,眼睛里惊恐让他感到陌生。
“不要找人。”伊莱叫住了那个偷偷拿起了手机的保安,“我不想打扰大家的日常工作。”
他的主治医生脸都白了,目光直直地看着他身后那个足以通过一个成年人的口子:“那您有什么需求?科特先生,你现在刚刚醒过来,情绪和身体状况都极度不稳定,但这些很快就能治愈,千万……”
“只是几个问题而已,”伊莱低头朝着下面看了一眼。这里估计在二十层以上,街道上的车辆缩成了小夹克虫,“我是不是被改造过了?基因改造还是肉体改造?或者说,成为了你们某项新技术的实验体?比如机械细胞一类的东西。”
医生的喉结滚动了一圈,没有说话。他脸上的震惊不似作假,看上去对伊莱的异样也一无所知。
“好吧,”伊莱失望地转过头,燥热在寒风里不断地烧着他的脑子,“那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