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母死了。”伊莱说。
无言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彼此都是世间最后的亲人的两人,一人举着枪,一人凝成了一座冰冷的雕塑。
伊莱的左胸口开始抽痛,过于复杂的情绪在心脏里面膨胀,挤压着本就不多的空间。他的嘴唇用力地抿起,浅蓝色的眼睛大睁着,像是要报复什么一样,咬牙又重复了一遍:“龙母死了。”
艾萨克总有有了一点反应,仿佛从漫长里的梦里醒来,颤动的焦距聚集在了黑漆漆的枪口,五官被植物发出来荧光映着,好像一张僵硬的面具。
“怎么死的?”他轻声问。
“你派去的人用生物枪瞄准了它,把它融成了一滩没有组织的液体。”伊莱的声带不停地发紧,“死亡的过程很短,痛苦……大约是有的。”
又是一段漫长的沉默,咽下去的艾薇草汁还在胃里滚动,伊莱咳嗽了几声,换下了酸痛的右手,有些勉强地用左手举着枪。
艾萨克微微低下了头,表情是一大片无力的空白。
“你都想起来了?”
“一部分吧。”
十几年的计划付之东流,艾萨克却什么表现都没有,低头沉默地盯着地上莹莹的绿草,然后安静地朝着伊莱的方向走了过去。
伊莱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