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着眼皮,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拿着炭笔朝墙面走去。
“你干嘛?”冬青问。
言小楼道:“我也想去墙上写封遗书。”
……
冬青照例坐在桌前开始记录,只是以往他做试药记录,都是一直盯着言小楼看,记下他的症状和发作时间等等,可是今天他的心思却并没有在言小楼身上,而是盯着手里的那本册子,时不时地瞥眉停顿,似是在苦恼什么。
言小楼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凑过去看,原来这竟是一本订单记录册,记录的全是四十四号的生意订单。言小楼看得更加认真,正好他一直很纳闷,这四十四号做的究竟是什么生意?
第一笔订单,帮陈财主找被拐卖的儿子?
第二笔订单,希望自己成为名满天下的修道大家?
第三笔订单,希望蜀中的灾情得到缓解?
第四笔订单,愿她的丈夫此生只爱她一个?
……
这是生意订单啊,还是许愿池许愿呢?
“这就是你们四十四号所接的订单?”言小楼哭着问。
冬青看他,“对啊,怎么了?做生意本就是你来我往,只要你足够有钱或有权,你的任何愿望四十四号都可以满足。”
“所以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