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贺小年坐下,漫不经心地开口说:“是啊,刚刚干了一票大的,肯定挣了不少钱,怎么舍得死呢?”
贺小年重新坐了回去,任强惨死的画面带来的余悸仍未消散,他在椅子上不规律地颤抖着,牵动整张桌子都随着他抖动的幅度颤动。
梁颂突然加大音量:“贺小年,你手机质量真不错。”
贺小年茫然地一抬头:“啊?”
“我是说,你选的手机质量真不错,抠了电池从八楼扔下去,居然还能开机,”梁颂换了一个更加端正的姿势,平铺直叙地说,“3月17号晚上九点左右,任强刚刚从双子小区绑走了一个青年女教师,把她塞进汽车后备箱里,开车往城西高架的方向去了,二十分钟后,他拨通了一个不记名的号码,通话了大约半分钟,就挂了电话从往沿海的出口下了,一直到任强自杀,都没再联络过这个号码。”
贺小年用一副“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对着他,梁颂不怎么在意地接着说:“我们尝试追踪这个号码,远程把手机开机,可是电话的主人把电池拆了,远程一直连接不上,直到刚才——
“我们到现场一看,手机在一个流浪汉手里,说来也巧,他在酒店后巷附近支了个棚,铺了几床破棉被,平常在外面翻完垃圾桶就来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