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是的“假大空”,还不如来一发直球实在。
他本着对陆渊同志的极大信任,把线头交到他手上,指望他这一拽就能把线团撸清楚。这种信任感的来源他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是潜意识里坚信陆渊对他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近来的异样感只是自己自我意识过剩。
夏炎其实并不像梁颂说得那么迟钝,他能明确地感觉到自己对待陆渊的态度已经有所变化,而根据经验判断,自己的态度变化应该是由陆渊本身的改变引起的,所以他想弄清楚,陆渊是什么时候变的,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这一击直球正中红心,陆渊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随之颤了三颤,拿棉签的手都在不可抑制地颤抖,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无法宣之于口的某些字句已经要呼之欲出。虽然他早就做好了被夏炎察觉一切的觉悟,知道早晚有把话说开的那一天,他设想过千千万万种可能的情景,却没想到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一个毫无防备的清晨,一个人声嘈杂的病房。
陆渊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眼回望着夏炎。
夏炎只是草草地洗了把脸,还没来得及好好拾掇自己,裹在陆渊那件略大的外套里,暴露在外的脖子上还留有没擦干净的灰印,头发凌乱,由于一夜没合眼,双眼有点凹陷,嘴唇也有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