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把弟弟托付给他。而这份经年累月筑成的、近乎于毫无保留的信任,被一把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旧手枪击个粉碎。
可尽管这样,夏炎最气愤的也不是陆渊的欺骗与背叛,而是揭开血淋淋的真相后,还在为他担心的自己。比如说,陆渊刚刚脚步踉跄的那一下,夏炎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收缩了一下,差点下意识地伸手扶他。
两人隔着一把冰冷的手枪沉默地对峙着,窗外的风声和炭火的灼烧声都显得有点吵。陆渊的脸色白皙得有点不自然,一条腿开始麻木,让他的身形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但他很快调整了站姿保持好平衡,然后缓缓闭上了眼,脸上是一种坦然的平静,平静地等待着死亡,仿佛他活着就是为了这一刻。
夏炎终于绷不住了,伸出左手死死抓住陆渊的肩膀,手指把他的肩膀按得生疼,“陆渊,你说话啊!”
为什么你都不肯解释一句?只要你说我都愿意听啊,难道死比坦诚更容易吗?
他被胡乱塞了一把腐朽的真相和不像话的告白,千头万绪像一匹匹脱缰之马,一齐在他脑子里横冲直撞,把他的耳膜躁得生疼,他多想有个声音能让它们安静下来,可那个男人始终不肯开口。
“夏队,”在夏炎好不容易把呼吸调匀之后,陆渊终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