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她加快步伐,小跑着走到手工店门外,站着等了一会儿,才看见从前方走过来的人。
相比她刚跟着妈妈哥哥搬到薛涎家那会儿,他成熟了一点,但因为开了网吧的缘故,接触的仍然是那些年轻人,眼睛里,神态里,还是有扎根的少年气。
这么一看,那丝成熟就显得多余了。
在绵绵的苦口婆心加威胁下,薛涎才终于把一年四季搞明白,愿意在冬天穿厚衣服。
她踮起脚,挥着手,昂高了声音喊他,“薛涎——”
很亮的声音。
薛涎听见了,眸光离开手机,看到了站在台阶上努力踮脚冲他挥手的绵绵,围着一个雪白的围巾,看不到脖子,只能看到那张通红的脸蛋。
不知又看到了什么,薛涎皱了下眉,又很快舒展开,走到绵绵面前,迎面就是个脑瓜崩。
压根就不疼。
她却后仰了下,捂着脑门,装作很疼,还缩着气,“疼!”
薛涎要笑不笑地看着她,把自己当正宫去质问,“什么时候剪的头发,我怎么不知道?”
“前两天啊,不好看吗?”
这里风很凉,一开口就能呼出一团白气。
绵绵想进去,薛涎却站着不走,哼哼笑着,“你自己一个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