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上即将启程的百里溪告别道。
百里溪着轻笑着喝下酒,放下酒盏望向一旁静默不语地韩卿,期待的轻笑道:“花郎儿,不打算对我说些什么吗?”
韩卿扫向眼前穿着一身锦绣华服,腰间挂着碧笛,蹬着雪白皂靴的百里溪,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哪里像是去修水渠(打仗)的样子,完全是去游山玩水。
“你只要开心就行。”韩卿懒得多言,反正百里溪聪明非常,完全不需别人担心,除了他偶会发作的家族遗传病。
很多人都不明白,百里溪明明看起是个细皮嫩肉,只会对月吟抚琴弄诗的斯文公子哥,怎么就冠上“残暴”这个词。
韩卿却很明白,百里溪的狂躁症发作起来的样子像是杀戮之神,六亲不认,红眼杀遍方圆百里的一切活物,直至力竭透支身体。
他曾经在战场上,亲眼看见百里溪狂躁症发作以一人之身,杀死一万多围剿他俩的牧云敌军,对招呼而来的刀枪剑戟完全不怕,铜墙铁壁地像个怪物。
韩卿却深刻的明白,百里溪的身体并不是铜墙铁壁,而是狂躁症发作肌肉兴奋的僵硬,感觉不到痛觉而已。
韩卿那次从背后击晕百里溪,把他拖回了军营,他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然后平静地告诉他,他的家族遗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