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仿佛痛极了,被抬着还在兀自挣扎狂嚎,沿路走沿路狂飙鲜血。原来,他两条腿都被齐齐切断了,血流如注,而有一只小鬼正一路紧跟着,贪婪地舔舐地上的血迹,舔得干干净净。
    如此恐怖的景象,赌坊内却没有任何人回过头多看一眼,仍是都在呐喊着、欢叫着、打滚着。不过,原本,在这里玩儿的,大多数也不是人,是人的话,也不是普通人就是了。
    谢怜侧身,让那四名大汉抬着人走了出去,继续往里走。一个戴着笑脸面具的小鬟迎了上来,笑道:“这位公子,你是进来玩儿的吗?”
    谢怜微微一笑,道:“我身上没带钱,可以只看看吗?”
    以他的经验,通常进店里说这种话,那都是要被人轰出去的,没钱你进去干什么?然而,那小鬟却嘻嘻地道:“没带钱没关系呀,在这里玩儿的人,赌的大多数都不是钱。”
    谢怜道:“是吗?”
    小鬟掩口道:“是的呀。公子,请随我来。”
    她对谢怜招招手,袅袅娜娜地在前行着,谢怜不动声色地在后跟着,四下打量。
    这间赌坊无论在外看,还是从内看,都是华丽而不浮夸,艳丽而不艳俗,几乎可以说,是一座颇富品味的建筑了。那小鬟把谢怜引到大堂最后,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