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柔柔地回一句:“挺好的。”
    孙明兰不参与他们的谈话,但她不是擦家具就是送水果,有意从他们身边经过,多多少少能听见些什么。
    晚上睡觉,程安好起来上厕所时意外听到小房间有人在哭。
    门是虚掩着,她能推开。窗外路灯隐约透进窗户的光线,让她看清楚孙明兰的脸。
    她从床上坐起,额头满是汗,嘴唇颤抖,从鼻音发出哭声,捂着脸,指缝渗出泪水的水光。
    “做噩梦了?”
    程安好回头倒了杯水,递给她。
    见是她,孙明兰泪水止住了,不太情愿地点头。
    “明天五点就要起床张罗我哥的婚礼,早点休息。”
    程安好嘱咐一句,转身准备离开时,床上的人哑着嗓子叫住她。
    “闺女。”
    程安好脚步一顿。
    “这些年你爸常常托梦给我,跟今天一样。”
    “梦里他总是说我,当初做得有多过分。”
    “我要是从小对你和天骄能公平一点,你过得可能比现在要好很多。”
    “我要是当初不逼你嫁人,你也不会着急嫁到许家。我要是不势利地去巴结许家人,他们也不会那么瞧不起你,你爸,可能也不会死。”
    “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