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厮们自觉退得远远的去了。
云浠道:“今早三公子醉极了可能不曾察觉,您被人从秦淮河里救上来的时候,袖囊里被塞了两块金砖,应该是……被人谋害的。”
她抱剑拱手一拜:“此事卑职一定会竭力追查,还望三公子多加小心。”
程昶愣了愣,不明白云浠为什么要与他刻意多说一句这个。
在心中思量一番,转而了悟——他是琮亲王的小儿子,身份贵不可言,今日落了水,幸好“命还在”,看衙门里那个张大人的态度,巴不得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定会把金砖的事按下不表,权当意外处置。否则叫王府的人知道他堂堂小王爷其实是被人害了,朝廷追究其责任,岂不摊上了大麻烦。
看来千百年来当官的,大都一样德行。
程昶没应声,倒是多看了云浠一眼。
他生得泠如星朗如月,一瞬静下来,连覆在睫上的春晖都似叶上霜。
这姑娘……人还不错。
他张了张口:“你……”
还没“你”出个所以然,身后的小厮又一声唤:“小王爷!”
小厮伸手比着天阳,谄媚提醒:“小王爷,未时三刻吉,好时辰到了,咱们这就回府吧?”
程昶一瞬间万念俱灰,认命地在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