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程昶落水,见着他被救上来,探过他的气息,又见着他死而复生的人。
他落水之后,是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云浠又垂下眼帘,道:“害三公子落水的艄公不好找,卑职查了月余,至今才得了些眉目,若改日能擒到他,还请三公子过来京兆府一趟,与他对一对口供。”
程昶听了这话,又愣了下。
那个姓张的京兆府尹摆明了不想管此事,估计这一个多月下来,衙门里连案子都销了,她竟还在追查?
但程昶也没有多过问,只点头:“好。”
云浠道:“那名艄公的家世背景卑职早已查清了,作案的两枚金砖不可能是他的,极可能并不是害三公子的罪魁。不知三公子近日可有与谁结怨,卑职一一问过去,或能找到更多线索。”
程昶无言。
以他前身的作风,跟人结怨那是家常便饭,仇家估计已遍布整个金陵城,否则他今日来枢密院,何必带上那十余个劳什子的小厮?
还不是怕自己一个人走在半道上被人套麻袋乱棍恶打一通。
但云浠要查也没错,命要紧,害他的人至今没个影儿,他也不安生。
程昶道:“我带你去问问我家厮役吧。”
云浠一点头:“有劳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