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一时寂寂,只老太君一人拄着杖,来回踱了数步。
她又看向云浠,只见她神色冷静,仿佛早已料到了似的。
老太君快行几步,来到云浠身前去握她的手,切声问:“阿汀,你可是因为这事,怕侯府拖累了裴府,这才与裴府退亲的?”
又道,“倘是这样,阑儿更该即刻迎你过门才是,当年在塞北,侯府于裴府有恩,人世起落不定,两家既共患难过,如今更要荣辱与共。”
她说着,宽慰云浠,“你别怕,洛儿这事——由祖母为你做主,明日一早,祖母就穿诰命服,进宫为洛儿鸣冤。”
云浠看着紧握着自己的老太君的手,听着她的温言细语,心中微酸。
然而下一刻,她却摇了摇头,低声道:“回老太君的话,我就是不想嫁。”
“若您实在要一个原因,可以去问您的二孙子。”
话说到这份上,再往下深究,就要剥皮露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