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凶险,宣威九死一生,倘葬身沙场,心中唯放不下内人与小妹,侯府孤女寡妇,望今上怜悯。”
一封急函言简意赅,云浠看着看着,不知觉间喉间酸涩,连视野都模糊了。
她的哥哥,到了最后,还在为她与阿嫂考虑。
但很快,她抬手揩了一把眼角,没让泪落下来,迈步到厅中,对上方众人道:“陵王殿下、琮亲王殿下、王妃、三公子,恕云浠无礼,实在是家有要事,不得不先行告辞。”
言罢,恭敬地拜了拜,转身离开。
老太君追了几步,唤:“阿汀……”
云浠背影一顿,没有回头,径自往外去了,反是方芙兰回过身,对着众人再福了福,追着云浠而去。
厅中寂然,老太君颓然退了一步,裴铭裴阑要去扶她,被她挥杖打开。
陵王见状,上前将老太君掺住,说:“不如由晚辈跟去问一问侯府少夫人与小姐,看看有无可相帮的?”
“好、好。”老太君连连点头,她虽不清楚内因,但也隐约猜到云洛的案子,八成与裴府有些微瓜葛,颓唐道,“阿汀她现在,只怕是不愿见老身,如此……有劳殿下了。”
陵王一点头,快步离开。
赵五已套了马车。
云浠刚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