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疤才好。
还有她哥哥的事,也不知道要怎么解决。
罢了,自己到底承了她的情,明天一早差人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相帮的。
一时悠悠然入梦,梦里竟有刀光剑影。
一柄短刃向他袭来,森冷的寒气割向喉间,这时,一只手从旁侧伸来,将短刃推开。
云浠回头看他,问:“三公子,您没事吧?”
程昶刚要答,不知怎么,眼前的景物倏而模糊起来,亭台水榭蓦地倒转,仿佛置身湖中,目之所及斗转星移,他一时恍惚,再睁眼,额上悬着的竟是手术室刺目的无影灯。
有人围在病床边,问:“这个病人什么情况?”
“心脏骤停。”
又有人在喊:“上除颤仪。”
“准备开胸。”
刺痛的电流一下贯穿他的全身,他随着电流猛地一起,猛地一落,好不容易吸了一口气,那团呼吸却炸裂在心肺中,让他整个人痛不欲生。
“救得活吗?”
“难说。”
又有人在耳边道。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这种,置身于生死边缘,只一脚就要迈入无间地狱的感觉。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拼命告诉自己,活着不易,活着不易,坚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