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镰刀眼看就要打在云浠背上,程昶道一声:“小心。”
几步上前,握住云浠的手腕,把她往回一拽,随后一个转身,与她互挪了位,替她挡了那柄打过来的木镰。
他尚未站稳,又被再次挤过来的人群带得往前一倾。
云浠本就离程昶极近,猝不及防见他倾身过来,简直避无可避,一头便撞入他的怀里。
清冽的气息扑面袭来,带着些许如霜似雪的寒意,直直灌入她的心腑,把她包裹起来。
云浠只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凝住了,不敢呼气,也不敢吸气,连心跳都快要消失。
半晌,她讷讷地仰起头,目光恰好与垂下眼看她的程昶撞上。
他轻声在问:“你没伤着吧?”
他的眼睫很长,眸子深邃,此刻微敛着,泛出些许星海湖光,淡漠又灼人。
鼓声停了,伴着一阵惊天彻地的欢呼,黍子雨凌空浇下,映着纷纷灯火色,摇落在程昶身遭。
云浠觉得自己快要消失的心跳蓦然回复,却不是舒缓的,不是平静的,堪比方才的擂鼓声,简直振聋发聩。
她狼狈地垂下眸,错开与程昶交汇的眼神。
这其实是很短的一瞬。
从她被挤向街心,到程昶把她拽回来,护在怀中,低眼看